“给我留一张!”“别抢!”“都给我闪开!”一个虬须大汉怒喝道,并推搡着人群,扯出了一张画像。这身壮如牛的大汉便是西北双煞中的地煞,一对流星锤使得出神入化,于他锤下毙命的人皆是五脏六腑俱碎,惨不忍睹。他手中的画像上是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年,画像底部赫然写着赏金千两。
天子脚下,竟有一个如此规模的钱庄,表面上与其他钱庄无异,背地里贩私盐、奴隶、兵刃、火器,几年来规模越来越大,敛财无数,却无人知晓这幕后的主人是何身份。凡是泄露这地下钱庄机密之人,皆已身首异处,而在这里尝到甜头的人也是数不胜数。
地煞看了画像后大笑几声,却听身后之人悠悠道:“莫要小瞧了画像上的人,黄金千两必有缘由。”开口这人便是地煞的把兄天煞,一个黑瘦的老头,看上去慈眉善目,实则是个使暗器和用毒的高手,独门暗器夺魂镖狠辣无比。地煞指着画像里的男子,轻蔑地答道:“大哥,画上这黄毛小子,长的跟个大家闺秀似的,你猜他能接上小弟几招,哈哈哈。”
众人闻言也纷纷议论起来,却仍无人知晓画中人的身份。一旁的西城虎讥讽道:“约莫你都找不到此人,还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东城豹也附和道:“的确长的俊秀,不似某些凶神恶煞之人。”地煞听这两兄弟如此嘲讽,便亮出家伙,非要教训他们一番。
“各位道上的英雄好汉们,稍安勿躁。”远处传来浑厚的声音,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缓步走向群雄,身后随行一人托着沉重的箱子。男子开口道:“今日,我泰安钱庄接到了一位贵客的悬赏令,哪位英雄能杀了画像上的人,提头来此,便是这千两黄金的主人。”原来此人正是泰安钱庄的副庄主杜安平,掌管地下钱庄这些见不得人的交易。杜安平示意手下打开箱子,台下群雄霎时纷纷瞪大了双眼,觊觎箱中这千两黄金。杜安平见这些人蠢蠢欲动,补充道:“还要提醒诸位,本庄规矩,只认人头,诸位的争斗本庄概不插手。”话音刚落,只见杜安平隔空发掌,箱子应声合上,群雄骇然。天煞心道,“这副庄主内力竟如此深厚,非我等能及,他却甘愿只取佣金,不图赏金,着实奇怪”。
人群后方,一个头戴斗笠的剑客不以为意,心道,“这帮人真是愚蠢至极,小小把戏就让他们吓破了胆”。这剑客慧眼如炬,一下便识破了杜安平所谓的掌风不过是配合箱子上的机关,与随从演的戏罢了。
众匪收好了画像,趁着夜色从暗门陆续离开了地下钱庄。
这斗笠剑客回到客栈,点了盏油灯,铺开了从地煞身上顺走的悬赏画像。画上这眉清目秀的男子很是面生,看起来颇为年轻,应该不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也不是朝廷官员,千两黄金的悬赏实在蹊跷,便将画像烧掉了。
三日前,大明皇宫,御花园别苑,一个身着龙袍的人正与三个身着官服的人斗蛐蛐。
“陛下的‘虎威将军’着实厉害,微臣甘拜下风。”其中一人向皇帝作揖,一边认输。“陛下的‘虎威将军’勇猛无比,轻松赢了臣等,未尝一败,简直是常胜将军!”另一人立刻附和道。
见皇帝满脸喜色,一直未作声的那人试探道:“陛下,今日奏章还未批阅。时辰不早了,九千岁还在乾清宫候着陛下呢。”
原来,这斗蛐蛐的正是大明朝天启皇帝朱由校,他对朝堂之事毫无兴趣,整日游手好闲。小皇帝十六岁登基,幼年时生母和嫡母相继过世,对乳母客印月极其依赖,因而登基后未逾月,便封乳母客氏为奉圣夫人,封客氏引荐的魏忠贤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并赐二人对食。自此,魏忠贤深得皇帝信赖,替皇帝处理朝政,渐而权倾朝野,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得尊称“九千岁”。
“不去,徐爱卿代朕去吧。”皇帝言毕,不耐烦地拂袖而去。
“小宝,你随朕来。其他人都退下。”皇帝带着贴身小太监来到御花园的隐秘之处,小宝拨开厚厚的藤蔓,竟有一个勉强能容下一人的门洞,洞外便直通后宫。
皇帝吃力地钻过了通道,吩咐小宝回寝宫候着,而后疾步溜到了咸安宫。咸安宫本应是后妃居住之地,可皇帝过于依赖客氏,才破例让她入主咸安宫。皇帝见门外的侍卫正欲行礼,立刻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正巧一个端着糕点的侍女朝着府门而来,皇帝示意宫女把托盘呈给自己,端着御膳走向偏殿,轻轻推开殿门。
要说皇帝为什么不正大光明地摆驾咸安宫,实因流言四起,不得不避嫌。皇帝刚登基后仍时常去咸安宫,与客氏倾诉当皇帝的诸多烦心事,有时天色太晚就宿在此处,而这客氏年近四十,却风韵犹存,身姿曼妙,宫里这种容易生是非和流言之地,自然少不了宫人们的议论纷纷,很快这空穴来风的龌龊之事就传到了民间。
殿内,一个百无聊赖的少女看着窗外发呆,手里摆弄着一支发簪。
“凝儿,把东西放在桌上就退下吧。”少女话音刚落,却听得脚步声渐进,心道竟有男人敢擅闯奉圣夫人府邸。只见这女子眉头微蹙,将头颅一甩,头上的玉簪赫然向身后之人袭来。
皇帝躲避不及,大惊失色,险些扔掉了手中的托盘,那玉簪几乎擦着自己脸颊呼啸而过,咚的一声稳稳地插在了殿内的石柱上。
“未央,手下留情啊,是我。”皇帝尚在惊恐中,便连忙向女子解释道。
听到皇帝的声音,女子将手中的发簪随意插在了发髻上,转身从窗边走向殿中给皇帝请了个安,又打趣道:“陛下此刻应在乾清宫才是,为何溜到这里来戏弄我。”
这女子正是客氏的女儿客未央,比皇帝小了两岁有余,从小就跟在母亲身边,与皇帝作个玩伴,如今已经出落成了一个美人,娇俏可人,一双明媚的眸子与她母亲十分相似。客氏加封奉圣夫人后,又得破例赐居咸安宫,客未央虽然没有任何位份,但只消凭借母亲的权势,宫里便无人敢得罪她。
“朕这个皇帝,做的好生厌烦,朝堂上那些老不死的互相攻遏,亏得有你义父帮忙拿主意,朕才能轻松些。”皇帝放下膳食,一边踱步,一边向客未央诉说着苦闷。
“不仅如此,边关战事紧迫,国库本就不充裕,还有那些所谓的绿林草莽目无法纪,劫军饷军粮,刺杀朝廷命官,朕简直忍无可忍。”皇帝攥紧拳头,随后又松了口气,颓然道:“未央,我失态了。”
“陛下不必苛责自己,这些烦心事交给我义父便是。”客未央安慰道,一边扶着皇帝坐下。她口中的义父正是魏忠贤,多年前皇帝还是个不受重视的皇子时,他对客氏母女二人便甚是关照,许是因为他与客氏是同乡的缘故。客未央又撒娇似的说道:“我近日实在无聊,可否向陛下讨些差事做?”
看着眼前女子面若桃花,吹气如兰,皇帝顿时心神荡漾,盯着客未央,不假思索地答道:“不如未央做朕的爱妃,便可以协理后宫之事,自然就忙碌起来了。”
“万万不可,陛下已经封母亲为奉圣夫人了,市井皆传你二人有…有污秽之事,陛下若纳我入后宫,不怕遭人耻笑么?”客未央情急之下,只好以有损皇家颜面的托词拒绝此事。况且她虽与皇帝从小一起长大,与其仅有兄妹之谊,并无男女之情,不仅如此,她早已对宫里的日子感到厌倦,对宫墙外的江湖愈发向往。
皇帝默不作声,忽然有玉碎之声打破了殿内的沉默,回头一看是嵌在石柱中的玉簪掉了后半截在地上。
客未央看着皇帝面无表情的捡起碎成几截的玉簪,将碎片包进随身的帕子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咸安宫。
片刻后,客未央向正在倒茶的婢女吩咐道:“凝儿,让内务府寻一位画师带过来。”
悬赏令布后翌日,逍遥阁。
逍遥阁乃京都最大的青楼,平日既有豪绅显贵来此寻欢作乐,又有自恃正人君子的文人墨客听曲作诗,更有一些武林人士在此打探消息。与普通青楼不同的是,逍遥阁有一隐蔽的别苑,传闻里面养了几位俊俏的伶人,专供某些有特殊需求的客人享乐。
阁内大堂,一个俊俏的少年摇着折扇,故作姿态地与同行的高大男子说着轻浮之言,把银票砸在老鸨的胸口,姑娘挑了一批又一批,都不甚满意,挑眉对着老鸨说道:“你这偌大的逍遥阁,竟没有一个能让小爷称心的姑娘,都是些庸脂俗粉,莫不是想拿了银子不办事?”
老鸨见他这架势,丝毫不慌乱,附在他耳旁细声道:“这位爷稍安勿躁,我这就去把秋雨姑娘唤来,她是我们这的头牌,您定会喜欢的。”瞥见了这少爷随行之人不经意间露出的腰牌,似是有些警告的意思,又仔细瞧着这少爷身形颇瘦,皮肤细腻,眉眼精致,以自己调教姑娘二十年的经验,此人断然不是男子,许是有特殊的癖好,看样子这二位来头不小,万万不可得罪,便连忙唤了小厮去安排。
自打这二人下了马车,走上了人来人往的西街,身后便多了几双眼睛。这几个跟踪的人前几日从泰安钱庄取了悬赏令,在西街上认出这较矮的蓝衣小子与画像上的人极为相似,便一路跟踪直至逍遥阁。又见他在大堂向老鸨兴师问罪,更仔细瞧了瞧他的脸,八九不离十,就是那黄金千两。
这二人被老鸨领到了二楼东侧的一间房,那高大的男子并未跟进去,而是回了大堂,似是陶醉于台子上的歌舞琴音。身后的尾巴见他们进了天字房,一人在大堂喝酒望风,片刻后另一人跟上了二楼。这两人便是西城虎与东城豹,他们原是亲兄弟,早年拜入刘朔风门下,西城虎一双绵掌的功夫了得,东城豹则身手敏捷,拳脚功夫尤为厉害。
东城豹经过天字房门时,便以迅雷之势将迷香插入门缝,旁若无人地在二楼转了一圈,点了个姑娘搂进了天字房的隔壁。
约莫着迷香药效发作,又听天字房里没了动静,东城豹将自己房内搔首弄姿的女子赶了出去,楼下的西城虎这边收到讯号便知计划如常,料想这千两黄金必是囊中之物。
西城虎一掌拍在桌上,大堂里的客人和妓女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就连上酒的伙计也停下了脚步,见他怒气腾腾地站起来嚷道:“老鸨,等了这么半天了,快让你家秋雨姑娘来陪老子,否则信不信老子拆了你的店啊。”
东城豹听到了楼下的怒喝,闪身进了天字房,掏出匕首横在胸前三寸。令他惊讶的是,榻上只有一个被迷晕的妓女,却不见了那蓝衣小白脸的踪影。东城豹心道,这小子难不成长翅膀飞了,还是在这一扇窗子都没有的天字房,怪哉怪哉。随后打开屋内的柜子,又四处摸寻机关暗门,都无果。东城豹气恼不已,目光扫至榻上的女人,头发散乱,身姿曼妙,想着既然拿不到黄金,便拿这妓女消消火,也不枉这一趟。
于是东城豹收了匕首,一边解衣带一边向床榻走过去,还未触及那女人的肩膀,只见寒光一闪,一枚针型暗器直指眉心而来,东城豹始料未及,抬起右臂一挡,左手立刻掏出怀中匕首,尚未看清楚面前女子的面容,就被长剑穿胸,应声倒地。
原来这女子正是客未央,她未施粉黛,乔装打扮为一个公子哥,带着亲卫秦护来到这逍遥阁。她此行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在大堂故作不满,一是避免身后的尾巴跟丢了自己,二是为了见识这头牌姑娘究竟有何能耐,据说这秋雨姑娘貌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不似在这风月之地调教出来的,半年她前在逍遥阁初次露面,便引一众豪绅为之倾倒,如今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更是难上加难。
客未央掀起了榻上的大红色被褥,侧面竟露出了一个黑色的机关,她左手按下机关,床底的地面霎时弹出一个把手,她用右手握紧把手用力一滑,出现了一个深二尺有余的暗格,里面赫然躺着一个双目圆睁的人。
客未央将暗格里的人抱到了榻上,这才仔细端详此人的面容,心道还真是个美人,随后便解其穴道。暗格里藏着的正是秋雨姑娘,她虽被点了穴道,却清清楚楚地听着房间内的动静,又闻到了血腥味,也再清楚不过抱着自己的公子分明是个女人。秋雨姑娘发现自己能够活动如常后,立刻坐起身,面不露怯地询问眼前这个略带笑意的人:“阁下究竟是什么身份?此人为何要杀你?”
“只是来一睹姑娘芳容罢了。”客未央压低嗓音,并不答对方的话,起身踱步到铜镜前,她注意到一旁的案上除了脂粉盒外,还摆着笔墨纸砚,纸上写着“题赠秦窗不折柳”,应是一首未题之诗,这秋雨姑娘倒是有闲情雅致。
客未央看着镜中身着华丽外袍的自己,又看了看只着鹅黄色中衣的秋雨姑娘,清秀的面庞,纤瘦的身形,眉眼间半露忧思,又有些许傲气,着实是个冷艳的美人。世间女子总会对容貌颇为在意,看到更美的人难免心生羡慕,客未央转念一想,自己虽无那般倾城姿色,却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又何必处处苛求。
“今日一见,果然是倾国倾城,让人心生怜爱。”客未央终究觉得今日之事愧对秋雨姑娘,走向榻边,将外袍批在秋雨姑娘身上,试探地问道:“姑娘今日受惊了,我可以为姑娘赎身,以表歉意。”
“不必了,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客未央听见此番回答,见秋雨姑娘垂着眼,似有难言之隐,也不再追问。
逍遥阁大堂这边,西城虎与老鸨周旋了半炷香时间,仍不见东城豹从天字房出来,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纠缠下去拖延时间,便松口道:“罢了罢了,爷今日没兴致了。”众人见状也纷纷散了。西城虎不敢轻举妄动,心里料想东城豹必是栽了,自己若贸然闯进去,反而容易中圈套,便打定主意在此等候天字房里那位。
天字房内,客未央走到尸体旁,将东城豹翻了过来,摸出他怀中折成巴掌大的画像,递给了秋雨姑娘。展开画像,秋雨姑娘恍然大悟,心道眼前的人与画像上的一模一样,竟是千两黄金的人头,难怪刚刚有人意图刺杀她。可这女子种种表现,并不似大奸大恶之人。
“姑娘是聪明人,想必不会轻易声张。”
秋雨姑娘见她如此坦诚,也不再计较这人不由分说便将自己点穴藏在暗格之事,反而这直爽的女子比平日接待的蛮横客人要好上千倍,不禁为她担忧起来。
秋雨姑娘鼓起勇气问道:“小女子斗胆,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客未央未料她如此发问,又不便透露自己的身份,便随口把自己亲卫的名字说了出来:“我叫秦护。不知秋雨姑娘本名就是秋雨二字吗?”“我原名并非秋雨,而是之晴。刚流落至逍遥阁那几日,秋雨连绵不绝,之晴亦不再奢望逃离这里,便更名为秋雨。”客未央叹了口气,这青楼是快活之地,也是伤心之地。
“公子,之晴并非不想离开逍遥阁,而是不能。”之晴淡淡地说道,又下了逐客令,“这千金悬赏必然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公子已然身处险境。况且屋内的尸体早晚会被发现,公子还是早些离开吧。”
客未央点点头,道了声后会有期就匆匆离开了天字房。
秦护随后走进房内,将尸体处理掉。秋雨姑娘紧紧攥着画像,坐在铜镜前,轻声念着“秦护”,料想是应是信口编的假名。不经意见对上了秦护错愕的目光,便知自己猜测的有几分正确。
前文未叙,回想那日对皇帝说的重话,客未央心中愧疚,便把皇帝和义父平日赏赐的物件和地产变卖成黄金,派遣亲卫去永泰钱庄颁了这悬赏令,时限一个月。客未央欲以自己为饵,设计帮皇帝除掉一些江湖匪类,又能逃离宫里的无趣日子,磨炼武艺,也算两全其美。客未央十四岁开始习武,虽说晚了些,不过好在她天资聪颖,又拜在名师门下,五年下来功夫也是不俗,只不过实战经验尚浅。
客未央坐在楼下大堂的角落里,一边饮茶一边回想着今晚这一遭。她略施小计便除了一个悍匪,心中自是得意,不枉这一趟以身犯险。只是客未央对这秋雨姑娘越来越好奇,原名之晴的女子,在逍遥阁又无法赎身,难道是得罪了当朝权贵,思虑及此,她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名字,杨之晴。客未央对朝堂之事不甚了解,却也听闻原东林党的几个首脑,杨涟是其中之一,也是杨之晴的父亲。
杨涟官拜左副都御史,半年前因受贿二万两,却始终不肯招供,最终死于诏狱。可又有传言说杨涟是因弹劾义父二十四大罪才被诬陷入狱的。暂且不论这些,杨涟的罪状是受贿,若缴了赃银,便祸不及家人,况且未曾听闻他的儿子因此事获罪,倘若秋雨姑娘真的是杨之晴,怎会被发配为官妓?难道她又得罪了什么人?
西城虎眼见从天字房出来的那人还在悠闲地喝茶,更是强压着怒气,心道就算这小子的人头一文不值,也要给自家兄弟报仇,一掌取了这贼小子的性命。
秦护刚从天字房出来,竟与一个醉汉撞了个满怀,胸前的衣衫上溅了些许水渍,他无暇与这醉汉计较,退了半步,理了理衣服后疾步下了楼,又与一个管事的女子耳语了几句,便护送客未央离开了逍遥阁。
他们走后不久,一个紫衣男子进了大堂,与店里喝酒的熟客打了招呼,不待吩咐,就有小厮引他到了二楼的天字房。这紫衣男子是逍遥阁的常客,且与逍遥阁的掌柜熟识。小厮们已经习以为常,半年以来,这位客人在房里最多呆不过一刻钟,便一脸愠色地出来。
小厮引他进了房间,刚退出去,没走出多远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巴掌声。不过,在这烟花之地,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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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是个程序员,还喜欢写小说,哈哈,期待你成为大神
是的,无论做任何事情有人鼓励,总归是能更好的坚持下去,写文章可以尝试把主线更好的亮出来比较好,坚持下去吧,以后写小说或者有别的想法搞个别的软件也可以,刚开始嘛慢慢来~走得慢=走得稳 你编程方面就比我强太多
首先感谢堡主姐姐/妹妹的无私分享搜号软件,虽然现在可能被修复了,但是也算是相识于江湖了,搜号软件很方便,其次也节省了很多时间搜号,非常的实用且快捷,方便的操作让我在使用搜号软件期间养成了就算不买号也会去搜搜号的习惯~十分感谢~现在虽然被封禁了但是也不会相忘于江湖,江湖不是买卖号也不是游戏其中,是通过玩游戏的过程认识了很多优秀的人,希望作者能够在自己的道路上砥砺前行,在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个地方生活事业努力做到更好!
其次文章语言能写的更通俗一点就更好了,表示没有看懂故事线~~不是作者的错可能是我文化水平有限~
放弃很简单,坚持下去才酷,加油!希望这不会是结束,这只是另外一个新的开始,开始了新的征程~期待你的更多作品无论是什么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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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感谢小伙伴的长评~真的很温暖,我觉得搞搜号这些东西的确成就感满满,有时候收到反馈会很开心,hhh,现在爱上了写小说,语文水平堪忧的我还需努力呀(我写的文章视角比较混乱哈,后面的地方会争取改了这个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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