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 9月 27th, 2023

由于缺了两颗牙,堡主开启了惨痛而漫长的种植牙之路,在这里详细地记录种植牙的过程和体验,给小伙伴们一些参考。

种牙的起因

四年前,我在家附近的一个牙科小诊所拔掉了一颗几乎被蛀坏了的七号下牙,过了几天牙齿剧痛难忍,夜里也辗转反侧。最后去了大医院拍片子,大夫说六号牙的牙冠折了,牙基本上无法挽救了,不得已拔掉了这颗牙。

缺了两颗大牙的我,吃饭成了很大的问题,本来两侧牙咀嚼,只能改用右侧嚼东西。

为了暂时替代这两颗缺失的牙,我配了一副假牙,金属挂钩套在五号牙上,后面连着两颗假牙。当时大夫就提出我这种情况适合种牙,但是我妈妈很是犹豫,对种植牙充满了质疑和恐惧,就只做了假牙。

种牙前的矫正

转眼间快到研二下学期了,大夫说如果再拖延下去不种植牙,牙床的骨骼会萎缩的更严重,以后若想种植牙难度会非常大。

因此,我们下定决心准备种植两颗牙。不过,带假牙的这几年导致了五号牙已经被带歪了,另外六号上牙向下伸了很长,需要回推。从此我就开始了隐形牙套的矫治过程。

取了牙模后,过了大约两周,牙套就位了,一共是22副。大夫给我的牙上固定了一些附件,然后牙套会刚好紧扣在上面,作为加力的方式。第一副牙套戴上时非常紧,而且我还不太适应,觉得整个嘴被束缚了。

回到家吃饭的时候,难题来了,我无论如何也摘不掉下牙的牙套。前前后后一个小时,我的手指甲都快扣折了,试了指甲刀,筷子,各种硬的东西,最后发现了神器—钥匙。对着镜子找到左侧五号牙内侧的牙套沿,用钥匙往上一起,就撬动了这个结实的牙套,我顺势把右侧牙套扣上来,总算是取下来了,美美地吃了顿饭。

种牙一期手术

今年二月份,一期矫正结束,种植牙的手术要来了。不过,大夫说我左侧上牙压的还是很低,下牙牙冠的高度不够,还得做二期矫正。

但是这两个过程可以并行着,一边做种植牙的一期—种植体植入,一边做二期矫正—提上牙。

种牙前我的心里蛮忐忑的,在手机上查了很多关于种牙的经验和注意事项。真正手术的这一天,我躺在了熟悉的牙椅上,闻着牙科诊所特有的味道,这味道很容易令人心跳加速。

我被大眼睛的年轻大夫在食指上戴了心率测量仪,就是电视剧里常出现的那种设备,我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着自己的心率。还没开始手术,我就开始紧张了,心率窜到109,心脏突突直跳。

开始前,老大夫在我的嘴唇一圈直到鼻子涂了碘伏,随后在我的脸上盖了一条绿色的方形薄毯,中间开口露出口鼻,同时叮嘱我不要把手拿上来。这个场景不得不让我想到成语: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当麻药针刺入我的牙龈时,一丝痛楚袭来,伴随着些许恐惧。由于我需要种植两颗牙,在口腔左下很多处都打了麻药,不到三分钟,我的左半边脸就几乎失去了知觉。

虽然我的眼睛被遮住了,但是我仍然能够听到上方有两个大夫在忙碌着,老大夫在右侧主刀,左侧有一个助手,我后方还有一个助手。

麻药生效后,我只需要保持大张嘴就可以了。我清楚地感觉到牙床被切割开了,我刚刚尝到了血腥味,助手拿管子很快就把血抽走了。

种植体需要嵌入牙槽骨中,相当于牙齿的牙根,下一步就是在切开的牙床上钻两个孔,把种植体放进去。

大部分人应该都在牙科诊室体验过补牙前痛苦的清理过程,尖尖的钻头高速旋转,还呲出水。可是这只是微调牙齿才会用到的。

种植钻孔时,我能感觉到一根更粗的钻头以巨大的力气向我的牙槽骨突进,这时,飞溅的骨碎屑和血液甚至喷到了我的鼻子上。好在,麻药剂量很足,我只是觉得很可怕,却没有生理上的感官支撑。

因为牙槽骨十分坚固,钻的过程中下颌受力感非常明显,我甚至怕骨头被压到错位。

反复钻了几次后,估计是要根据种植体的形状来修整,种植体被放了进去。两颗种植体全部植入后,开始缝合牙床,缝针的线给我的感觉很明显,因为它会时常碰到我的嘴唇外侧。

最后手术完成,我紧紧咬着棉球去楼下拍了片子,然后看到了两颗种植体的x光。

整个手术过程中,唯一的痛感来源就是嘴唇,全程大幅度张嘴实在难受,而且来自钻头柄对嘴唇的压力并不在麻药作用范围内。大夫也需要用力,偶尔就会殃及嘴唇,这个时候,我又无法发出声音,只希望快点结束。

大夫叮嘱我,种牙后这几天不能剧烈运动,可以热敷,还必须吃消炎药。

下午三点左右,我在戴牙套的时候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下牙牙套还没完全扣上,伤口处就开始渗血。我看到伤口处缝的密密麻麻的黑线,而伤口离矫治器包裹的五号下牙很近,牙套加力会让牙床形变,但是就算渗血也得硬戴了,不然时间长了回弹更大。咔吧一声,牙套扣紧了,从伤口溢出的血就窜到了牙套空隙里,我用纸巾把牙套表面的血擦掉,过了会血就不再流了。

直到晚上七八点钟,麻药的药力才逐渐消退,我感受到了左颊的肿胀,照镜子看看,腮帮子果然已经不对称了。笑了笑,满脸苦涩。不过好在疼痛感比较轻,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

晚上睡前,麻药药力尚存一点,嘴有点合不拢,我又累又困,右侧卧姿势摆好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枕巾上残留着带着血丝的印记,嘴合不拢会露出来一些口水。再照镜子看,下颌左侧出现了一大块淤青,我猜是用大力钉种植体留下的痕迹。

种牙后的三四天,我主要吃些小米粥、面条、豆腐之类的软食,嚼起来方便,也比较清淡,另外每天要用几次漱口水,保持口腔卫生,以免滋生细菌。

种植体这个时候还没有跟骨头融合,我在家里下卫生间台阶的时候偶尔会感觉到种植体的晃动,所以还得尽量避免头部剧烈运动,在家里躺平玩手机最合适了。

大概一周多,去诊所拆线,这次打得麻药很少,也很快就拆完了,大夫说恢复的还不错。

种牙二期手术

二期手术是在种植体牢牢固定在牙骨后,在上面放置种植基台。

大夫看了看二期矫正的结果,左侧上牙提升的依然不够,她说可以先把基台做了,然后种钉拉皮筋继续提这颗牙。

于是我又回到了做一期手术的屋子,躺在牙椅上等待。

这一次应该是比较简单,没有测心率。但是依旧是只留口鼻的无菌台。熟悉的麻药过后,牙床被切割开,也可能是剪开,一通操作后,种植基台被放在了种植体上。

最后两个种植基台裸露在外,缝合了周围的牙床。我的左侧嘴角被撑的太大,很痛,回家之后发现嘴角破了,不敢大张嘴,吃东西也得动作缓慢。

二期手术结束后,该种矫治钉了。大夫说要种两个钉,挂皮筋矫正。在左侧上牙床颌侧打了麻药,又在内侧打了麻药,先是扎的浅,打一些剂量,然后逐步向深推,继续打。第一颗颌侧的钉是用螺丝刀一类的东西拧进去的,我觉得,第二颗钉最后没有种,因为大夫看我的片子表示这部分骨质疏松,不能种。

这次麻药效力结束后,疼痛感很明显,而且嘴里常有血腥味,我不能漱口,就暂且用纸巾擦擦。

到了晚上,我打着手电照镜子发现基台是暗红色的,很多血块附着在基台上,周围还残留一些带血的唾液。我轻轻地用舌头舔,试图弄掉它们,但是黏糊糊的血块动也不动,只能作罢。

第二天凌晨四点我突然醒了,一直在喝血的感觉让我非常不舒服,嗓子里血腥味太重了。我妈妈拿了云南白药,我吃了两片药,喝了几口水去去味道,就又合上眼睡过去了。十点醒过来血块还在,我不得已又去了诊所,大夫帮我把凝血块一点点取了下来,又给我消了毒,让我咬着棉球半小时再吐出来。另外我还买了一盒蜜蜡,可以每次用一点按在钉子尾部,不然口腔里很磨得慌,容易磨出口腔溃疡。

二期手术就告一段落了,还等待后续矫正结束装牙冠,等过几个月再更新。

过了不到两周,我在北京找了个牙科诊所拆了线,接着就等待下次回家咬牙印了。

第四周的周末我回了家,其实也是不得不回了。因为愈合基台时常松动,有一天夜里居然脱落了一颗,早上给大夫打电话询问,她说给压回去,使劲用咬胶咬一咬,靠实了就行。

取牙模的过程比较快,先是把我的愈合基台取了出来,然后扣进去了两个螺丝一样的东西,再取上牙下牙的牙模,以及咬合的牙缝。牙模要固定一会再取下来,我的嘴里还残留了一些类似牙膏的模体材料。

取了之后,大夫说大概两周多能做好,然后又把愈合基台给我放了回来,由于之前松动了就没有压严实,放进去的过程很疼,还出了血。

由于种种原因,愈合基台频频脱落,我也最终因为无法尽快回家处理而不得不摘下它,等待牙冠做好之后再遭受一次牙床切割。

牙冠Get

国庆假期来了,我终于可以装上牙冠了。约了5号上午去手术。人非常多,休息几天攒的患者太多了。

还有个小插曲,最近发觉右下侧总塞牙,照镜子能看出来牙的外侧泛黑,估计是有洞了,需要补一补。所以就在手术前先解决这个小问题,花了几百大洋。

清理蛀牙的时候,因为比较疼就打了麻药,右边嘴麻的很肿。手术时候又要在左边下手,不过麻药量是前者的几倍,甚至中途把麻醉枪里面的尽麻醉剂换了支新的。

麻药打过后,我的牙床和嘴唇失去了知觉,仿佛一块硬石板。手术之前拍了一张全景,大夫在片子里能知道我的种植体的位置,不过由于没有暴露在外面,还是可能会找的不准。我感受到牙床被割开,在嘴里吸水的设备一直抽着血水。

大夫过了会说可能不需要缝针了,应该是位置找的比较准,我并没有感受到牙冠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只知道后来大夫让我咬牙的时候,我的左侧上牙有了伙伴。

逐渐把牙高出来的地方锤进去,又用钻头磨就磨,我的牙齿刚刚好可以咬合了。最后还是缝了一针,结束战斗。呼!

照照镜子,多了两颗跟我原本牙齿颜色相近的牙齿,如果忽略缝的针完全看不出痕迹,谁能想到这是种植的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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